第14章 贪念
“哒哒哒。”
他迈步上楼，只见于老守在楼梯口，默默的看着。
李平安刻意压低声线，显得苍老许多，“呵呵……于老。”
“嗯……道友也是是来学习符箓之道的？”
于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面色如常，笑着问道。
“自然不是，我是来同于老谈一笔生意的。”
“伤天害理的我不做……”于老下意识反驳道，旋即又觉得自已这话有些过了，又解释道，“贫道老了，底下又有一大家子要养，经不起折腾了。”
“道友不妨听一听，呵呵。”
“愿闻其详，”
李平安，突然笑道，“道友请看，此乃化水符。”
“此符乃可令修士化水无形，持续三息，乃坊市少有的保命利器”
“我与道友的合作便是来此符，我负责提供，道友负责售卖，卖多少道友自行决定，灵石三七分成！”
“这……真假？”
于老听到‘化水无形’四字，身形一颤，平静的询问道。
“自然是真。”
李平安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思索片刻，打算先稳一手，将化水留下，面色如常的说道。
“倘若道友有意向，过几日会有一凡人与你详谈，告辞。”
稳妥起见，李平安准备先开溜。
几步踏出，连诗云都来不及等了，匆匆往灵田小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李平安修炼之余，经常探索断崖下的河流，发现其水系不仅仅直接连接北水，其下更是有着复杂的地下水系脉络，将坊市方圆百里的大小河流连接起来。
这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出了坊市，比那是一览无遗的平原，不过七里，便有一条河流贯穿其中，深数十米，李平安一头扎了进去。
一炷香后。
李平安透过水面感知到三道法力气息，在河边驻足。
最强的一位甚至是聚气六境圆满，隐约有九境的气息浮现。
“快，于符师说了，若能活捉此人，每人三十枚灵石，加一张小五雷符。”
“这小子跳河里了。”
“进去找！”为首修士当机立断，一马当先跳了进去。
李平安凭借着圆满水遁的能力，在水中行走自如，轻易甩开身后三人，
就算是遇到水流湍急处也能通过化水术轻易度过，一炷香后，他来到一处黑黢黢的洞口，一头扎了进去。
凭借着先前做的记号，李平安一点点摸到断崖那边，
“这……莫名奇妙的。”
断崖上，李平安一边用灵力将水分蒸干，一边觉得十分没有逻辑。
正常来讲对方他听到化水符的功效后，不是应该先验证一番吗，或是稳住他吗？一上来就动手？
“难道是嫌弃三七分成太低了？”
“那也不能这么莽，又不是不能讲价。”
李平安回到灵田小院，躺在石床上，闭目养神。
聚气三境便可过目不忘，聚气六境更是可以将画面篆刻在脑中，时时翻阅，可以看到许多不一样的细节。
这老小子在听到他说‘化水无形’的时候，身形明显一颤。
“信息太少了。”
李平安无奈摇头，问题应当就是出现在‘化水无形’四个字上。
但他不理解，或许是这能力对于聚气修士而言太罕见了，亦或者是这老小子年轻时错过的某个机缘。
“吃了没文化的亏。”李平安摩挲着下巴。
不过他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于老这条线，有欲望是好事，只要不被抓到，那么这个欲望便会成为他驱使这些人最好的武器。
况且有淮竹坊市地下这四通八达的水系，他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罢了，在搞清楚这化水无形之前，先晾一晾这老小子几月。”
……
第一个月……李平安花水遁符，没有直接卖给‘百符阁’反而是去九街摆摊，
因为灵雨术滋润灵田的间隔为十天。
所以部分灵农选择到坊市外北水海域猎杀海兽，竟然略微带动了水遁符的销量。
以往市场饱和后，他差不多十天才可以卖出那么一张
现在差不多一两天就可以卖出去一张。
别看坊市修士这么多，但大多数都是灵农，加上散修外出猎杀海兽又不是两腿一蹬蹦到海里就是干，人是有船队的好吗，只有在船被打翻后又不巧被海兽拖进海里，才会使用水遁符，而一般出现这种情况修士也基本回不来了。
种种原因下，水遁符基本少有回头客，用的上的基本回不来了，用不上，也不用买第二张。
“呵~地狱笑话。”
……
“这个月总共收入二十三枚灵石，留十枚灵石购买丹药和制符材料，剩下的灵石去摆宴席，请师姐……”
李平安默默盘算，一段牢固的关系不是你送一次贵重的礼物，或是摆一次宴席就能搭建的。
与其一年送一次价值数百灵石的大礼，还不如每月请吃七八灵石的宴席。
天食楼摆席，十枚灵石的灵膳和三枚灵石的灵酒。
许悠悠应邀而来，双方吃的十分尽兴。
第二个月，修炼，画符，卖符，请吃饭。
……
酒过三巡，李平安好奇询问许悠悠，
“姐，你平时修炼时间这么放松吗，我看每次都能在淮竹楼那边寻到你?”
“呵~哪里是放松啊，压根就是没有修炼好吧，我如今修为聚气九境圆满，灵力总量是不得寸进了，除了筑基，就只剩下天食楼灵膳这点念想了，反正修炼也没用，不如该吃吃，该喝喝。”
李平安。“……师姐倒是看得开。”
“呵，师弟，你是不是好奇师姐为何会来赴宴啊？明明十几枚灵石对于师姐这样的聚气九境也就几天的工夫”
“有点……”
李平安识趣没有否认，努力的扮演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呵呵~师姐苦啊，修仙靠争，许家是个大家族，从来不会把机会寄托在一人的身上，我许家，延续至今足有七百载，共出过五位筑基真人，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是我许家每一代皆有十位以上的聚气九境大圆满。”
许悠悠最近两次酒席都没有用灵力炼化酒气，反而是借此抒发最近十几年的苦闷。
“灵膳洗涤灵力长此以往确实可以提升些许筑基概率，但是哪怕提升百一的几率，其中所需的资源都足以培养出两到三个聚气九境圆满了，家族不会做此等亏本买卖，只要聚气九境的年轻一辈有足够多，那么必定会出现一代筑基真人，延续我家族两百年兴旺！”
“师姐的天赋在许家这一代并不拔尖，所以家族只是将我培养到聚气九境便让我来淮竹坊市中看家，之后的机缘便是靠自已修行。”
“不过好在家族给我安排的这个岗位油水挺多，虽说不是很想坐在那里像个侍者一般，但年都有数百灵石的油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