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恶的因果律！
前往万业蜃楼的路上，姜明子和钟离沉默的看着眼前冒出的一道因果律之罚，钟离向左，它向右，钟离向右，它向左。钟离不由得叹口气，看向姜明子。
“仙君世界的因果律当真难缠，看来钟某我不得不顶着它前去了，仙君还是离我远点好，不然这因果律怕是也要波及仙君一番。”
姜明子拉开距离侧过身：“你是怎么招惹上这东西的？”
钟离撑开护盾，顶着因果律之罚前进：“钟某自然不知，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钟某一向安分守已，唯一称得上僭越的就数刚才旁观了仙君与那古今见证者一战。幸好钟某在防御之道上略有所长，不然就看不成今天的热闹了。”
姜明子看着远处已经能隐隐看到的万业蜃楼‘难道这家伙和这次的万业蜃楼有关？’
………………因果惩罚的分割线………………
岁远感受着远处传来的气息，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除了姜明子师徒，还有一个一直顶着因果律之罚的家伙，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
不过姜明子在此岁远也不敢作怪，相隔百里就侧身做了个自我介绍：“在下五界门门主，岁远。”
接着向着姜明子抱拳：“见过…常世万法仙君。”
这时，身边三位大神通者才反应过来：“姜明子？”“阿赫连和洪开果真放你过来了…”“你来此做甚？”
江童没管一边被雷光追着劈的钟离，变出八道分身，一同撒花烘托氛围：“师傅登场！闪闪发光！”
花瓣中间的姜明子则是一副高人背手的动作。
“呱唧～呱唧～”岁远拍拍手，非常的捧场：“好！”
姜明子缓缓转过身：“久仰大名？咱们是第一次相见？”
岁远一手叉腰，一手摊开：“第一次。”
姜明子直视岁远的双眼：“可你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是在下的荣幸。”
两人无视不断闪烁的蓝光，对视一眼。姜明子一手叉腰，转头看向远处虚影下正在举行的奇怪仪式。
“这里也出现了万业蜃楼？”
岁远答道：“没错，新奇有趣。”
“你想独占这与因果相关的隐秘？”
“没错，爱吃独食。”
“不惜驱赶前来的各大门派，树敌？”
“没错，目中无人。”
“也包括本仙君？”
姜明子和江童同时看向岁远。
岁月摆摆手：“错，不敢不敢…”转而抬手：“仙君请。”
万业蜃楼乃是一种会将其他时间段的虚影投射到当下的自然现象。传说万业蜃楼都是与万业尸仙相关的虚像，并且也只在万业尸仙降临前后出现。
有时显现的是过去被灭亡的城市，有时则是过去的神通大战的虚影。有时只是一些过去的普通路人。
而有时，虚影不止来自于过去。
姜明子看向人群：“那些人是？”
岁远回答：“此地的凡人部落，因最近多有受到涅槃尸袭击，他们在祈求神明庇佑。虽然庇佑他们的是求法者。”
江童嘲笑道：“给他们带来厄运的不也是求法者？”
岁远捧了个场：“在理。也正因为最近那个虚像的出现，这些牧民就像找到寄托一样在此地搞起了活祭。我们已经在此观察了两日，虚像还没有完全展开。但已经能看出…”
姜明子直视虚影，看到一个头戴钟馗面具的影像。
伴着一道更加粗壮的因果律之罚，岁远道出：“这八成是一个来自明天的蜃楼虚像。”
‘他还是…三真法门的传人。’
姜明子骤然感知到什么，微笑着开口：“刚刚这因果律的一丝波动有些意思。岁远门主有因果神通？不知方才做了什么？本仙君有些好奇。”
岁远伸出一根手指：“巧了，我也有些好奇，方才…卜了一卦。”
姜明子看着远处的仪式，轻声一笑。
“仙君何故发笑？”
“因为好笑，眼前这万业蜃楼是来自明日之幻象。”
“他们现在将其神化，对后世会有何影响？本仙君不觉联想一二，越想越觉有趣。”
“人，信仰神明。渴望依靠神明获得力量、勇气。但给予自身力量和勇气，还是人造之物。神明果真是无数自我的集合。”
“那明日的面具说不准，就是在今时今日雕刻而成。”
远处，一副和虚像中的面具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具被举起。
姜明子一挥手扯开话题：“哈哈，小二倒酒。”
江童一听，兴奋的拿来酒和杯子：“来了！客官！”
随着时间推进，万业蜃楼完全展开：一位带着钟馗面具的少年，一位身材显著的女子，一个身形怪异的类人存在
以及远处两位尽管渺小且有所变化但却让钟离熟悉的人。
钟离顶着因果律之罚暗道：“清远和楚月云怎么跟段星练在一块了？如果一直呆在这世界，除非变成法尸不然他们不可能活到那个时候啊？”
江童奇怪道：“这就是万业蜃楼展开的模样？不过如此嘛，到是未来的模样还挺新奇？这些人穿着可真怪哉。”
姜明子看着万业蜃楼：“值得劳师动众封锁区域？”
岁远保持着躺平任骂的心态：“批评的在理。”
尽管表面没有显露出来，但姜明子的心中却并不平静，他认出那人形的心脏‘竟然是……当年联手都没有消灭掉的残留。’
姜明子再定睛一看，发现人群动了起来。
江童嘻嘻开口道：“嗯？到了血祭阶段了。”
岁远应到：“也该收尾了。”
在蜃楼的见证下，人群中响起山呼海啸的咆哮声。
‘嗯？因果律之罚停下了’姜明子看向狼狈不少但总体还是仪态端庄的钟离。“收获如何？”
钟离点点头：“收获颇丰，只有一事不解，钟某准备现在就去解惑，就先告辞了。”转身化作金光飞向天空。
岁远目送金光远去，转头看向姜明子：“仙君要走？是否需要在下相送？”
“呵呵，”姜明子转过头“岁远，因果之战再会。”
夕阳下。
一边，江童缠着姜明子：“怎么走啊师傅？要不徒儿变成马儿，师傅您鞭打着走？”
“妙计，搞起。”
“来喽！”
一边，岁远看向远方：“咱们也回吧。”另外三人应和：“是”
岁远思考着从遥远未来传来的信息，心想‘回去查查申地在哪。’
另一边，钟离回到了列车上，看着一个没少的乘员，松了一口气，但又低头沉思起来‘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去到未来的呢……’
派蒙看着有点狼狈的旅行者，和帕姆与楚月云议论起来：“旅行者果然又惹到什么大事了，不过还好只是狼狈了点而已。”
“连旅行者师傅都被弄成这样，下面到底是多大的事啊？”
“看来这个世界确实危险帕。”
……
旅行者左想右想，也没想出结果，最后还是放弃了。‘算了，条件不够，根本想不出来，反正肯定有原因，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旅行者一抬头就看见了四人担忧的眼光，微笑道：“并无大碍，只不过对清远和楚月云的承诺恐怕做不了真，我们来到的时间距离那个时间点有点远。而且你们也没法下去看看，接下来这里会非常危险。”
楚月云一手搂住清远另一只手摆了摆：“没事，连旅行者师傅都说危险，那我们肯定帮不上忙，只要旅行者师傅人还好就行，反正旅行者师傅也能教教我们。你说对吧？阿清？”
清远叹了口气，点点头到：“楚月云说了没错，旅行者师傅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旅行者闻言，不顾钟离的形象热泪盈眶“你们两个，为师真没亏待你们！”一下冲上去抱住两人。
“旅行者师傅用力小一点，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派蒙感觉自已眼要瞎了“旅行者能别再用钟离的形象做这种事情了吗！……”
在几家欢喜几家愁中，离第27次因果之战又进了一步。
第27次因果之战即将到来，此刻的万业尸仙将被击败，旅行者又将去往何方？敬请期待下一集——因果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