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烁没料到栀晚会问这个，先诧异一瞬，而后便高兴起来，眸子里溢着笑，心满意足：“都喜欢。”
栀晚很是不满意：“不行，你快说嘛。”
江烁有些为难，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干脆推给栀晚：“那晚晚喜欢什么？”
栀晚顿了一下，鼓鼓唇，目光游弋着望向窗外，托着腮，声音轻飘飘：“我喜欢……像你一样的。”
晕黄灯火下，她自已都没发现，自已的眼神有多温柔。
水光潋滟，眉眼盈盈，满是情愫。
江烁眸色深了深，也带上几分柔光，欲伸手去揽栀晚，却忽然听她又轻轻“呀”了一声。
她掩住唇，有些懊悔：“那就不能要女孩儿了，万一像你长这么高这么壮，那还得了？”
江烁失笑，见门关着，直接掐着栀晚的细腰将人抱坐在腿上。
低头，用下巴蹭蹭她娇嫩脸颊：“那就要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儿像我，女孩儿像你。”
火车上做什么都不方便，江烁胡子都没刮，下巴上冒出一点粗硬胡茬，有点扎人。
栀晚没听清他说什么，只顾着往江烁怀里躲，缩着脖子咯咯的笑，伸手推开他下巴：“扎死人了。”
江烁摸摸自已下巴，没什么感觉，有些疑惑：“哪里扎了？”
栀晚拍他手背，笑话他：“你的手像大熊掌似的，当然感觉不到了。”
江烁故意板起脸，“我是大熊掌？”
他垂眸，又用下巴去蹭她：“那你是什么？大狗熊的小媳妇儿？”
栀晚躲不开，干脆搂着江烁脖子，将脸蛋儿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咬一口，含混不清的嘟囔：“讨厌。”
娇娇软软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唇。
江烁笑起来，没再接着闹，托着栀晚下巴将她脸蛋露出来，低下头用鼻尖儿蹭蹭她额头：“那我刚才说的怎么样？”
栀晚眨眨眼，有些迷茫：“什么怎么样？”
江烁捏捏她腮，耐心的重复一遍：“要一个像我的男孩儿，和一个像你的女孩儿。”
栀晚脸红起来，偏过脸蹭蹭江烁大掌，小声嘀咕：“想的倒美。”
江烁也不急，搂着小姑娘，看着窗外月亮，一脸乐呵呵的表情。
“反正老子都有媳妇儿了，以后结婚生娃还不是顺理成章，先想想怎么了？”
江烁甚少在栀晚面前这样自称，洋洋得意的，带点儿混不吝的痞气样子。
栀晚听的想笑，抿着唇戳戳他胸膛：“人家现在都提倡计划生育了，什么叫计划生育你知道吗？”
“不知道。”江烁老老实实的摇头，很是意外：“怎么，生娃还得计划？”
“对呀。”栀晚点点头：“就是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子。”
“那哪儿够啊。”江烁失落的叹口气，想了想又道：“那就只要个女孩儿好了，小子不听话。”
“你以为你这么神呀，说什么来什么？”栀晚撇撇唇，歪着脑袋倚在江烁胸前，也抬眸看着窗外。
天空中没什么云朵，一轮弯月也跟着列车一起飞驰。
江烁乐：“对啊，我说来什么就来什么。”
栀晚没再反驳他，弯着眼道：“那你先想个名字嘛，好听的话，我就考虑考虑。”
“还要考虑啊？”江烁垮着脸，待对上栀晚认真模样，只好又思索起来。
他哪儿会起什么名字，想了想，直接开口：“春燕好听不？”
栀晚眨眨眼，犹豫着重复一遍：“春燕？江春燕？”
江烁自信点头：“不是有一首歌吗？什么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调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江烁却浑然不觉，越念越觉得朗朗上口：“春天江上飞过来的小燕子，多可爱。”
栀晚听不下去，忙忙打断他的话：“不成。”
“不成？”江烁挑眉：“为什么不成？”
栀晚踌躇一瞬，还是没掩住眉眼嫌弃，垂着睫毛小声道：“土不土啊？”
江烁也不恼，伸手勾勾她下巴：“那你说，起个什么名儿好？”
栀晚想想：“叫江禾好不好？江边的小禾苗。”
江烁嗤笑一声：“傻不傻啊？你是想让她长大了成高粱还是成玉米棒子？”
栀晚脸蛋儿涨的通红，从江烁怀里探起小脑袋，回过头气鼓鼓的瞪他：“我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好好好。”江烁揉揉栀晚脑袋，笑吟吟哄她：“好听好听，晚晚说叫什么就叫什么。”
栀晚像是被捋顺了毛的猫儿，声音又软了下去，嘟着唇道：“要是你表现好的话，小名就叫春燕好了。”
“表现好？”江烁捏捏栀晚的细腰，略一勾唇：“什么叫表现好？”
栀晚没察觉到离的越来越近的俊脸，掰着手指头认认真真道：“就是要对我好，还有……对宝宝好呀。”
她眸光莹润晶亮，带些憧憬，含些羞怯。
话没说完，江烁就忍不住在她颊上啄了一口，舍不得离去，又游弋到她唇边，辗转着吻上。
栀晚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堵上。
她气喘吁吁拉开一点距离，手抵着江烁的胸膛，耳垂粉粉嫩嫩：“我说的不是这个表现好！”
江烁扣着她后脑勺又要亲：“那想要小禾苗，也得先播种不是？”
这话着实无赖，隐喻意味不言而喻。
“你！”栀晚脑子里转了一下便反应过来，脸颊涨的更红，一片旖旎绯色。
她咬咬唇，垂着眼，声音颤颤的开口。
“还……还没到播种的时候呢。”
江烁喉结滚动一下，眸色更深，声音暗哑：“那……就先松松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