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永田巷
话分两头,这边的南霸天寻思着如何给姐姐告状以及怎样找到王牧,那边的王牧却开始掰着指头开始算自个儿现在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贝。可惜,算了半天,王牧还是个糊涂蛋儿。其实,这也怨不得王牧,只怪当今圣上时不时就会心血来潮一番,然后就随意下旨再出一种钱贝,久而久之,各式各样的的钱贝就开始流通起来。当然最为关键的是,某种钱贝和某种钱贝的兑率还是不一样的,而且这个不一样的兑率还真是不一样的。
比如,这座城池的商贾都喜欢貔貅样式的钱贝,那么只要在这座城内凡是拥有貔貅钱贝的人,在这座城中一枚貔貅样式的钱贝相当于别处十倍貔貅样式的钱贝甚至更多。当然,不是没有人想过从别处低价搞些貔貅样式的钱贝然后在以貔貅样式的钱贝为主为尊的城池狠狠赚上一笔,结果显而易见,这些人都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成了以貔貅样式钱贝为主为尊城池的钱贝话事人。既然,蛋糕已经分了,那如果后来者中还有不长眼的、想效仿的,不好意思,还请往生极乐,去往那净土世界。
“该说自已囊中羞涩还是该说自已富得流油呢。真是为了大难了。”
王牧看着搁桌上整整齐齐排列的各样式的钱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搁这座城的话,按那钱贝汇率来讲自已简直就是土财主、土豪,是可以有两进两出大院的。但是,想想那莫名其妙针对自已的南霸天,王牧就忍不住打冷颤。这座城是待不下去了,就连现如今落脚的小破屋也快没了王牧的位置。
昨日,不知从哪忽然来了几个壮汉,只说这破屋是自家的祖屋,既然王牧占了那就要掏些钱贝来。王牧一是有口难辨二来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受着忍着掏出了些钱贝了事儿。谁知,今日一大早又来了一波人,说这祖屋已经被买下了,既然王牧现如今占着,就该掏些租住费和修缮费来,王牧不是没有据理力争,搬出昨天那伙人的名头来。但是,那领头的听后只是冷笑了声
“你当我们为何今日来?”
“薅羊毛也不带这样薅的呀,你们这摆明是一伙皮买卖。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今日这钱贝我还真不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领头的人一听这话,心中就有些打鼓了。六子大哥不是说这小子好拿捏的很嘛,怎么现在变得如此硬气了。领头的以为自已进错了屋子,退出屋子后又看了看墙边的号——永田巷一号。永田巷一号,没错呀。哼,是得给这小子上上措施了。
领头的人进了屋后朝身旁的小个子使了个眼色,小个子会心一笑径直朝王牧走去,谁知还没靠近王牧,王牧就直接拎起了原本自已屁股下的木凳,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
看到王牧这个架势,小个子心中咯噔一下,这小子不好搞呀。不能把事情闹大,若是闹到官府那边,这小子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几人虽说有主家的关系也不会被官府如何如何,但多多少少会给主家一种办事不利的感觉。若是因此被主家瞧轻咯,那就太不值当了。
小个子立马停住脚步,对着王牧谄媚地笑道
“王小兄弟,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什么事儿,都是商量的来嘛,再说了,事情儿闹到官府那边,对谁都不好。毕竟,现如今的官府不管是人是鬼,进去多多少少都要吐出些什么。”
谁知王牧听到小个子的话,双眼一瞪,手中的木凳握得更紧了。大有种,反正老子是光棍一条,兔子急了还咬人,要是今天给了,天晓得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之后的每一天会不会像今天这样,打着祖屋的名头以各种理由从自已身上割肉。
见王牧不吃官府那一套,领头的人便让小个子撤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道
“王小兄弟,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
一听那领头的人说王牧为难他们,王牧就感觉有些好笑与莫名其妙,直接气笑道
“奉命行事?为难?这屋子我在借住之前,周遭的街坊邻居都问了一个遍,是那刘氏的祖屋。昨日那伙人,来了后也没像你等嚣张跋扈反而拿出房契予我。你等蛮横无理,更是妄图强抢,当真以为我王牧好欺负?”
“王牧?你不是王狗剩?”
“呸!你才是王狗剩,你全家才是王狗剩。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王老子的王,牧云天下的牧。”
“你!你!啊!气煞我也!我要杀了你!”
领头的人听到王牧的话,那叫一个气,说着就要亲自上去好好教训王牧一番,谁知被一旁的心腹死死拽住
“大哥!忍住,忍住,不能惹呀。这个人估摸着就是南爷要找的人,咱们若是开罪了南爷那就连怎么没的都不知道了。”
领头的人胸口起起伏伏,最后终是忍了下来
“你不是王狗剩,刚称你王小兄弟,你又为何答应?”
“我住你家隔壁,我姓王。”
“······”
“难道这不是永田巷一号?”
“这是永田巷二号,之前那一横,因为昨天的缘故给搞掉了,那刘氏的人今天还说过来将那一横装上。”
对住了,全都对住了,原来是搞了个大乌龙。领头的人,自知理亏再加上眼前这人可能是南爷重金寻找的人很自然的借坡下驴,说是为了赔罪让手下的人都把身上的钱贝都全部掏出来给他。最后,在王牧迷茫又疑惑地眼神中,恭恭敬敬撤出了屋。
一出了屋,领头的赶紧低头对心腹吩咐道
“快,去告诉南爷,有他找的那人消息了。”
王牧在心中盘算片刻,决定还是离开这座城,虽然在这城富得流油,但南霸天那叼毛是个不稳定炸弹。说干就干,王牧随便收拾几下,便打开屋门准备出去。谁知刚开门,一个硕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嗨!你好呀,小牧牧!”
“嘭!”
王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将门关住,整个人靠在门上一个劲儿念叨
“怎么是他?他怎么会在这?是梦!是梦!一定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