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4年初,曹丕最终接受了刘备的决战申请,双方将战场定于新野。
这个地方对于刘备来说意义是很特殊的,16年前,他曾在此地屯兵,也是在这里,他经历了史上最传奇的人事招聘——三顾茅庐得诸葛,但后来他被曹操打败,逃往江夏、开始了又一轮的漂泊。
高欢最终为刘备选择了这样一个决战地点,颇有为他一雪前耻的意味,而且新野县还是汉世祖光武帝刘秀起兵南阳的策源地,高欢也是想借一借秀哥外挂级别的鸿运。
高欢相信,这次的新野决战将彻底葬送曹魏政权,而新野也将在仅此一役后,在历史上多出一个标签——蜀汉定鼎天下之地。
在得知曹丕竟然同意了蜀汉方面的决战相约,而且将和刘备一样直接御驾亲征后,明知曹丕不会见自已的司马懿,还是毅然决然地来到了太极殿西堂,这是皇帝日常起居之地。
司马懿直接跪在屋外,一声又一声地喊着:“罪臣司马懿求见陛下!”
曹丕也是被他喊得不耐烦了,走到了他面前,丝毫没好脸色地阴阳道:“哟,这不是大晋的宣皇帝嘛,来此干甚呐?”
司马懿立即说道:“陛下!与蜀决战以及御驾亲征之事万万不可行啊!”
“哦?为何?”
“陛下,犹记得先帝临走之前,曾特意嘱咐过臣,要陛下特意小心诸葛亮、关羽,还有那个说服孙权北伐、名叫高欢的家伙,臣能敏锐地感觉到此次刘备约陛下决战的提议,定是那高欢提出来的,大魏经过去年一年的连连征战后,现在早已是兵疲粮尽,当务之急是养精蓄锐,与蜀汉单方面决战之事不可轻行啊,况且就算要决战,也要至少出重金许重利联合东吴之力,而且陛下是断不可御驾亲征的!如若亲征失败,陛下威信大减,大魏国威难振啊,届时定将社稷倾覆,臣请陛下三思啊!”
“行了!朕意已决!下去吧!”
“陛下!陛下……”
“来人,把这鹰视狼顾的家伙给我拖下去!”曹丕懒得再听司马懿继续叫唤,直接叫人把他拉了下去。
“东吴那边,也已经确保过不会插手了,只要别捣乱就好……哼!我大魏坐拥堂堂十州之地,难道还拿不下一个只有区区一个半州的蜀汉?!”
曹丕此时太迫切地需要一场御驾亲征级别的胜利战役,来让他威服四方了。
不然的话,还真是哪里的阿猫阿狗都能来踩他的大魏一脚。
所以此时此刻的他,是听不下任何人劝谏的声音的,更别说是最近一年来着重提防的司马懿提出的建议了。
转眼就到了决战那一天,曹丕举魏国全境之力,点起二十多万大军,任张辽为总军统帅,徐晃、张郃、夏侯惇为左、中、右三路军大将,号称百万之数乌压压朝着新野碾轧而来。
蜀汉这边,刘备亲自出征,陈到率白毦军随时保护在侧,任关羽为总军统帅,张飞、赵云、马超为左、中、右三军大将,留诸葛亮镇守后方,高欢作为先锋将位于中军之列,总共八万兵马。
决战当天,高欢特意选在了一处临水之地,即由唐河流过的地方,此时恰处于枯水期,水流并不湍急,唐河之流可以徒步而过,双方大军隔河相望。
待曹魏大军军阵列好之后,高欢嘴角一翘,立马让刘备把事先写好的令件传到了曹丕手中,具体意思就是让曹丕先退一退,等蜀汉大军过河之后才堂堂正正的打一场。
曹丕欣然同意了,毕竟他想要的就是堂堂正正地击败蜀汉,如果趁其渡河之时抢先进攻,不就成占便宜了嘛。
如果司马懿在这里,绝对会骂曹丕是个大傻叉,现在既然军阵已成,你不抓紧时间打过去,你退什么退?几十万的大军那是说能后撤就能后撤的吗?!
果然,二十多万、已经整齐列好的大军在后退之时,立马发生了骚动。
因为在军阵队列之中,最前一排的士兵啥都能看见,等三四排以后的士兵,前后左右就只能看到自已的战友了。
军队中士兵们的所有动作指令,都要听附近队列中基层军官的口令!
当军阵前列或侧翼已经与敌军接战搏杀时,队列中的士兵可能还对战况进展一无所知,随后会产生巨大的恐惧感。
只要是战争,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而比起直面战场,等死其实最可怕!
这种恐惧感是队列中士兵的最大威胁,任何异动变故或流言蜚语都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在军阵中发酵放大从而造成失控局面。
之所以“陷阵”会和“先登”成为战争中最顶级的两项功勋,就是因为“陷阵”是在敌阵队列中打开缺口,从而破坏了军阵指挥体系,统帅的军令无法通过军官传达到基层士兵了!
失去了军官的士兵会出现巨大的茫然无措感,随后心理防线会迅速崩塌。
而且士兵最害怕的其实是自家的军法!
一旦阵线被撕坏,上级军官无法再进行有效监督,那大军就会变成一哄而散的溃败局面。
下令几十万大军后撤出一块距离,基层的军官和士兵们是不会理解你的战略企图的。
这过程难保不会有啥想法,万一出现哗变或惊乱的突发状况呢?
韩信带兵多多益善,但兵仙给刘老三的指标就是十万人,其实也是因为你只有让这十万人被你圆转如意使唤到位的能力。
数十万级别的军团指挥是个难度极高的工作,不是每个人都是韩信。
数十万规模的大军只要有一个军团在后退时出现哗变,那就是崩溃性质的!
韩信在和项羽的巅峰对决中,最值钱在哪?
在于他上来先带着主力迎战项羽,然后撤退了,但这个撤退的过程军阵没有崩!在左右两翼杀出来后人家韩信又带着刚刚撤退的大军杀回来了!(项羽之卒可十万。淮阴先合,不利,却。孔将军、费将军纵,楚兵不利,淮阴侯复乘之,大败垓下)
人家韩信不是光会个背水一战就成为兵仙了,在汉中人家“申军法”打造军国主义大汉,在垓下人家大兵团指挥硬刚巅峰霸王。
古往今来,有几个韩信呢?
军阵已经列成,咋还能全军后撤呢!
高欢在看到对面曹魏军阵后撤之时,简直是想抑制不住的狂笑:“来了,马上就要来了……”
这四年来,高欢仿照后世司马师在高平陵政变中史载“帝阴养死士三千,散于人间”的极致操作,也花重金养了一批死士,数量不多,只有区区三十个,此时此刻,这帮死士就在曹魏大军中!
在看到曹魏大军后撤后,这三十个死士按照高欢提前吩咐的,对着周围扯着嗓子玩命大喊道:“魏兵败了!魏兵败了!”
后几排的士兵根本看不到前面发生了啥,一听这话还以为魏兵真的败了,顿时撒腿就跑。
“山崩海啸之势已成!关将军,就是现在!”高欢看着越发崩溃散乱的曹魏大军,对着高台上的关羽吼道。
关羽了然于胸,立即挥动血字红旗下令道:“诛神锋,杀!”
诛神锋正是高欢为诸葛亮三年来选锋演练的玄铁重剑特种精骑部队取的名字,确实有够中二。
下一秒,只见三支身着玄衣玄甲的轻骑部队从蜀汉军阵后方隐藏位置突然冲了出来,冲在骑兵前列者,正是张飞、赵云和马超三大虎将。
三支玄甲轻骑兵,每支各三千余人,总计万人的诛神锋在全副武装渡水后,并没有被河水冲乱,依然是成建制地冲锋,这就是特种军团的实力!
换着普通军团在渡河后早就四散开来,那里还会如此之整齐?
张、赵、马三将领着诛神锋军团朝着魏军恶狠狠的扎了进去,本就四相踩踏、阵型散乱的魏军哪里遭受得住,前军立马被冲垮,直接被三虎将领着诛神锋军团撕开了三个大口子,再加上本来就后撤的命令,几十万大军如多米诺骨牌般的节节倒下,全军各部彻底错乱,早已是失去指挥。
曹丕在总指挥台上看得心惊肉跳:“怎……怎么会这样?这帮玄甲骑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哈!就是现在!”高欢狂呼着,提着长枪也冲向了对面。
关羽微微一笑,跳上赤兔马后,提溜着青龙偃月刀下达了总攻的命令:“全军冲锋!”
随后第一个冲向了对面,蜀汉军团看着对面鸡飞狗跳、溃不成军的样子,早就饥渴难耐了,一听关羽下令,都想在这一战灭魏的大功中多分一杯羹,个个发了疯般不要命地冲到对面。
“高军师真是算无遗策啊……”刘备站在后方高台上,喃喃叹道,随后他看了陈到一眼,“叔至,你也去吧!”
“可是,陛下,臣还要……”陈到一下子急了。
刘备摆摆手:“行了,你看魏军这个样子,还有人能冲的过来?去吧,不要浪费了朕白毦军的战力,给我把魏军杀个片甲不留!”
“是!”陈到即刻领命,带着白毦军也一口气扎了进去。
这可是新野啊,十六年前刘备在这里被曹操打得丢盔弃甲,现在好不容易有了雪耻机会,他又岂能放过?
高欢这一系列操作,看起来神奇,但其实全仰仗曹丕的配合,曹丕能配合,是因为高欢在曹魏四方埋的雷被引爆之后、已经被围殴一年的曹丕急切地想要一场堂堂正正的大胜给大魏立威,所以才正中高欢集结总力决战并让大军后撤之计,但其实最关键的是因为司马懿没在他身边,而司马懿之所以没在这儿,是因为中了高欢的挑拨离间……过程环环相扣,不可谓不紧密。
此战,其实是高欢照搬复制了后世十六国时期,东晋大破前秦的那场淝水之战而已。
在后世的那场淝水之战中,前秦天王苻坚急急渴渴地发动二十多万大军,号称八十万,启动了灭晋之战,并急急渴渴的来到了前线。
可以理解苻坚的心情,这毕竟是千古一帝的功勋,尤其灭掉汉人正朔嘛!这活儿一定得亲手干,然后从根本上打掉汉人的优越感,证明他大秦这个异族政权也能做天下正统,而且亲手灭的你!比你汉人做的还强!
苻坚要亲手向天下汉人证明,大秦远胜于大晋,都甭来劲了。
心情可以理解,但还是蹦早了。
御驾亲征通常能对前线士气给予巨大加成,但是同样还有一个致命点:你可别输!输了就是土崩瓦解!
而截止到公元383年十月十八日苻融拿下寿阳,中国历史的趋势仍然是朝着投鞭断流的节奏走的。
中原各地的粮草可以源源不断的汇聚到寿阳城下,海量的军队将要饮马长江。
就在苻坚从项城赶来的同时,东晋这边的转机开始出现了。
谢玄派刘牢之率五千精兵开赴洛涧,秦将梁成扼守山涧要害部列阵,刘牢之率北府精锐根本没有丝毫畏惧慷慨激昂渡河,上岸后迅速冲杀前去大败秦军,斩杀了主帅梁成及弟梁云,随后又分派部队断绝了他们归途的渡口,秦军步骑全线崩溃,争先恐后逃向淮水,被杀被俘万余人,尽收其军械。
这一战中,北府军展现出了一个相当令人意外的战术,就是五千精锐能够成建制渡水后迅速扑向敌军爆发战斗力,史载“成阻涧列阵。牢之率参军刘袭、诸葛求等直进渡水”。
这说明了两件事:
1、此时已经十月底进入了冬月枯水期,淮河之流可以徒步得过。
2、北府军至少有五千精锐特种兵的身体素质极其强悍,能够全副武装涉水,而且训练有素,在渡河过程中军阵不乱,上岸就能爆发战斗力。
这份战役分析报告,大概率没有被放到苻坚的参谋桌上。
东晋后面主力部队在旗开得胜后开始向前逼近,驻扎淝水东岸。
苻坚书记站在寿阳城上观望,只见晋军阵线严整,军容肃杀,又看见八公山(寿阳城北5里)上的草木以为也是晋军主力,掉头对苻融说:“你管这叫软弱之敌?这是劲敌啊!你是咋得出人少这判断的呢?
苻坚坚定了好几年的心气开始在这一天打鼓。
他在心虚了以后做出了影响整个四世纪历史走向的最关键决策。
命在襄阳抗战表现极其英雄,但被俘虏的晋将朱序前去劝降。
朱序在东晋军营里并没有说自已的俘虏生涯多么多么美好,人家还给了官做,给了待遇,合作一定从宽,抗拒一定从严的劝降话,而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给出了金子般珍贵的建议:此时寿阳的大军有三十万,我们尚有一战之力,如果前秦百万之众抵达肯定没法抵挡,但如果能趁着各路大军尚未会集便提前发动进攻,打灭他们的士气,就有战胜他们的可能!
对于这个建议,谢石不打算听,因为此时已经知道苻坚人到寿阳了,打算继续拖着,但谢琰却劝说谢石听从朱序的话,再不决战等人家大军全到了咱的那天险就真不叫个东西了。
谢琰是谢安次子,就凭这一句话,他在这场决定华夏命运的史诗之战中的贡献,比他那个造型老爹重要的多了!
寿阳在人家手里,你是无险可守的!你想拖着人家只能南下去合肥,但你只要退军人家就会追死你!人家手里有骑兵你跑不掉的!
此时此刻那是华山一条路的只能闯了!东晋于是遣使请战。
苻坚你手握寿阳,此时对方刚在洛涧狂屠了梁成士气正盛,你应该先避一下东晋兵峰,或者派多方部队进行袭扰战术,毕竟对方无城可守,还没有骑兵军团。
截止到此时,苻坚仍然是超大比分领先着,但苻坚偏偏选择了同意谢石的请战。
即便同意会战,仍然没问题,因为你三十万对七万,你仍然是大优势。
同一个竞争维度下,强者只要不作死,怎么选都是对。
两军对阵淝水,苻坚布阵于淝水岸边。谢玄遣使苻融: “你走了这么远来到我国境,现在临水设阵,明摆着是不愿意速战啊!你退退,等我们过去咱们厮杀一番咋样?
谢玄的使者一走,前秦召开战前会议,绝大多数将领反对后撤。
这其实是同志们最后一次给苻坚示警,即便到了这个时候,苻坚仍然有机会。
同志们已经说了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阻临淝水,让他们抢不过来,咱们的人数多,他们的人数少,这样是最稳妥的,肯定不会输。
因为数十万规模的大军后撤哪里会那么轻松!
整场淝水之战,就是苻坚亲手一个一个的扔掉了自已优势技能包,最终亲口下达了送礼指令,将自已的千古之名打包给了谢安去万古流芳。
苻坚道:退军让他们过来!然后我们铁骑数十万直接给丫赶水里去!
史载“坚曰:但却军,令得过,而我以铁骑数十万向水,逼而杀之!”,理论上没错,实操起来那么轻松吗?
用兵仙的那句话谢幕吧——“上问曰:如我,能将几何?信曰:陛下不过能将十万……”
苻坚的打算挺好,但东晋早就想好了此战的杀手锏。
谁说过河后就一定要列阵才能对打!
东晋早已在初战中演练好了决战的打法,如果我们成方阵的过河后不经整队就冲杀过去呢?
而且人家还有卧底!
苻融指挥大军后撤,前秦军阵刚一动作,史上最强卧底朱序同志突然在阵后高呼:秦兵败啦!山崩海啸之势开始不可阻挡,史载“秦兵少却,朱序在陈后呼曰:秦兵败矣!众遂大奔”。
谢玄、谢琰和桓伊抓住这个节骨眼率八千北府精锐强渡淝水!
整个北府军,优中选优的就是这八千人!极大概率也只有这八千人有能力全副武装渡水后成建制冲锋!
晋军前锋刚刚登岸就发起猛攻,七十年国仇家恨宣泄在了淝水对岸,秦军前军被冲垮,再加上本来就后撤的命令,几十万大军如多米诺骨牌般的节节倒下,全军各部彻底错乱,失去指挥。
眼看大事不好,总指挥苻融率亲卫军杀出来略阵企图稳定阵脚,但苻融率领小分队的逆流而上最终如泥牛入海,他的战马被乱军冲倒,最终死于乱阵,群龙无首的秦军开始彻底崩溃。
本来就军心不稳没有上帝视角的后军也加入到了大溃退的行列中。
秦军几十万大军土崩瓦解,晋军乘胜全军追击狂杀三十里,一直杀到寿阳城西的青冈才鸣金收兵,自相践踏而死者蔽野塞川。
此一战,秦军自相践踏被赶入水者不计其数,淝水为之不流,残余军众丢盔弃甲,听到风声鹤声以为是晋军又来了紧接着继续逃跑。深冬淮北,风餐露宿,高度紧张,秦军冻饿而死者十之七八。
亲不亲一家人的朱序与张天锡等被苻坚带来观看全国人民同住地球村的被征服各国领导们纷纷投奔东晋怀抱,苻坚的座驾云母车和所有的御用之物,军械辎重,珍宝财物以及十余万头牛马骆驼被东晋全部缴获。
战后,东晋并没有迅速挥师北上,而是很慎重的观望了一段时间。
领导毕竟是谢安,干啥都得从容。
谢安同志在战报传来时正在和客人下棋,看完战报后就放一边接着下棋,给对面的人闷的啊!问领导前线啥情况啊?谢安微微一笑:小儿辈已经破贼了,来来来,接着下……
史载“玄等既破坚,有驿书至,安方对客围棋,看书既竟,便摄放床上,了无喜色,棋如故。客问之,徐答云:小儿辈遂已破贼”。
等客人走了以后,谢安回屋过门槛时高兴得竟然连木屐齿折了都没有发觉。
这份喜怒不形于色,也将苻坚的所有时代红利收割到了自已这里,为这场淝水大战的落幕留下了华彩结局。
此时的曹魏二十多万大军正如后世淝水战败的前秦大军一般,前军、后军乱作一团,张辽连连挥舞旗帜,可哪里还指挥得动。
那优中选优的、选锋锤炼了三年多的一万诛神锋大军可不是盖的,真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张飞、赵云和马超领着那一万诛神锋,席卷着曹魏大军败如山倒,正像是挥舞着玄铁重剑一般,杀得二十万大军丢盔弃甲、鬼哭狼嚎。
其实高欢不搞复制淝水之战让曹丕临阵后撤这一出,这场大战也是能赢的,只要让蜀汉大军先挡住曹魏军团,待消耗一阵后,再伺机让这一万诛神锋作为奇兵突然出现,暗合“以正合、出奇胜”之道,也是能撕开曹魏军阵、将其狠狠按在地上爆捶的。
不过高欢还是来了这么一出,原因很简单,十分朴素的速战速决、减少已方伤亡。
高欢杀入乱军之中,一心朝着军阵大后方的曹丕奔去,张辽见状,正要回身救驾,却被二爷一刀拦下,至于徐晃、张郃以及夏侯惇,早就不知道被这一团乱麻的大军卷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几年来,高欢跟着二爷也是学了很久的上阵杀敌,对于二爷斩颜良的那一招“百万乱军之中独取敌方大将项上人头”的极致操作,也是学到了三四分神似。
此时此刻的他,也颇有几分杀神附体的感觉,周身小兵莫不能近,来一个、死一个。
再加上有诛神锋军团给他清理外围小兵,高欢就那样极其丝滑的杀到了曹丕面前。
随后只见他踏在马背上轻身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那高台之上,只手单臂就那样稳稳地擒住了早已被吓破胆的曹丕。
高欢这万军丛中、单骑单臂擒住敌方皇帝的造型,自然是极为拉风,他自已都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已简直帅爆了!
“嘿,大魏皇帝,别来无恙啊!”高欢咧嘴呲牙笑道,那长矛顶着曹丕的后腰。
“你……你是何人?!”曹丕浑身颤抖着问道。
“姓高名欢字神武,哦对了,那本《给你讲个故事》,是我写的!”高欢杀人诛心道。
“什么?!!”曹丕大惊,双眸之中神色彻底涣散……
曹魏大军这边,眼见自家皇帝被擒,本就崩溃的身心哪里还有战斗的意志?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曹魏大军惨败,二十多万大军踩踏致死以及被蜀汉所灭者共十余万,唐河水被阻塞的流滞不动,余下几万人只得尽皆归降。
曹魏大将这边,夏侯惇死于乱军之中,至于徐晃、张郃以及张辽三将皆被俘。
公元224年初,汉魏决战于新野,最终结果:汉帝刘备大胜!魏帝曹丕被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