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碗碟全部用抹布擦洗干净,放到橱柜里后,莫风又去阳台把早上晾出去的被子收了回来。
收被子的时候视线落在陶盆里的绿叶子上,那是之前为了哄王艳萍开心种上的杜鹃花,花盆被王艳萍摔碎了以后他就随意找了个陶盆种了进去。
一个月没管它,这株杜鹃花却好像迸发出了顽强的生命力,一点儿没有衰弱的样子。
莫风把被子收回房间里,在阳台柜子里找到了水壶,给杜鹃花浇水。
颜悦和莫文心在客厅里玩扑克,还是最简单的小猫钓鱼,她好像把刚才要问莫风的事情给忘了,因为输了很多把,头上贴满了条子,不服输的和莫文心说再来。
莫文心都不好意思再和她玩下去了,“姐妹,你牌运是真差。”
颜悦骨折腮帮子吹了吹头上的白条,“换种玩法,你不是经常斗地主吗?咱们玩斗地主。”
莫文心是斗地主的高手,和颜悦这样的小白一起玩能把她杀得片甲不留。
“斗地主你又不会。”
颜悦理直气壮说,“不会你教我啊,我学东西很快的。”
莫文心,“……”
拉倒吧!
無錯書吧这当她已经上了不止一次了!
莫文心眨眨眼睛,没说自已就是为了照顾她的学习能力才选这种运气成分多一点的玩法,故意找了个借口,“斗地主两个人玩不了,要至少三个人。”
她把问题抛给颜悦,“不然你说服我哥也来玩?”
颜悦看了眼正在阳台给花浇水的青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莫风给花浇完水,扭头看见颜悦头上的白条子,有些无奈,“文心,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莫文心拿手指指着自已,作黑人问号状,“我?你是说我吗?”
她学表情包的样子实在太滑稽。
颜悦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额头上的白条子乱飞,飞得客厅到处都是。
莫风也忍不住弯了嘴角,温柔打发她们,“别玩了,回屋里睡会儿觉,你们下午不是还要去自习室呢吗?”
莫文心拉着颜悦的手就往自已卧室钻,“知道啦知道啦!”
两个人进了卧室“啪”地一声关了门。
莫风看了眼楼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又有了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可是他现在是在自已的家里,楼房对面是一个小广场,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木,有谁会往他这里看呢?
莫风观察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只有一辆白色的轿车有点儿奇怪。
莫风家里这栋楼在小区最里面,车子不好往里开,所以楼下很少停车。
不过很少有不代表完全没有,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没有找到异常,但还是把阳台门拉上,然后才回房间去。
楼下的白车里,男人咬碎嘴里的荔枝糖,目光从三楼的阳台收了回来。
耳机里传来段和升聒噪的声音,“你人呢?早上史密斯先生过来参观公司,颜朔跟我打电话说你人没了。我还以为你去医院了,代替你过去跟人谈的合同!结果一问医生你根本没去!我真服了你了!你干脆让齐英改性段算了!”
颜不渝只回了平淡的一句,“你想要?”
段和升,“……”
他有时候觉得颜不渝没病,有病的是他。
好在颜不渝并没有想要气死他,“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你还要等明天?”
“我看你还是干脆就把公司给颜朔得了!”
段和升气愤地撂下电话。
颜不渝打开车门,看着被关上了门的阳台。
阳台上晒着一些衣物,大都是莫风的衣服,但是里面没有颜不渝给莫风买的那些。
他倚在车上,视线一直放在阳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风家对面的阿姨牵着条小狗在广场上遛狗回来,老远就看到一个很有气质的男人靠在车上往莫风家里看。
她倒是没想很多,只以为是莫风认识的人,待看到颜不渝的正脸后更是热情的上前打招呼,“哎呀!你是莫风的老板吧?怎么在这里站着?小风他今天应该在家呢,我看见他们家晾被子了!”
颜不渝视线移回,有些不熟练地笑了笑,“我知道,谢谢阿姨,我马上给他打个电话。”
“唉!行!你给他打电话!他应该在家!”
莫文心时间观念很强,午睡只睡半小时。
颜悦作息跟她不一样,但也被强硬地拉了起来。
洗了把脸,清醒一下,莫文心拿上水杯就开始催促颜悦。
“快点快点,我还有好几张试卷没有做呢,今天一定要写完!”
莫风看她那么着急,本来说开车送她们过去,但是莫文心坚持骑电动车。
“又不是很远,开车还没有骑车快呢。”
“行,那你们注意安全。”
莫文心把头盔丢给颜悦,“赶紧戴上,刚才来的时候那个交警一直盯着我看,吓死我了都。”
刚才来的时候颜悦怕戴头盔压坏自已发型,一直不愿意戴,莫文心拧不过她,结果就这么不幸的遇见了交警,被批评教育了一顿,还被罚了二十块钱。
颜悦不乐意自已被说,把头盔戴上,“知道了,快点走吧。”
“行行行!坐稳了!大小姐!”
莫风目送两个人走远后才回楼道里。
对门的阿姨出来倒垃圾,看见他以后喊住了他,“唉?小风!我就知道你在家!你们老板给你打电话了吗?”
老板?
庞经理,还是段和升?
好像都不大可能。
而且对门的阿姨怎么会知道他老板是谁?
莫风忽然想到之前颜不渝糊弄王艳萍的时候,对门阿姨打听过颜不渝的身份。
会是他吗?
莫风有些不敢确信,但除他以外,他也想不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