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拜师!?

不是求偶吗?

楚度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他疯狂摇头,试图否定陆轻衣这种轻易拜师之举。

“嗯?”陆轻衣脑袋一偏,很是不解,“师父你刚刚不是点头答应了吗?”

“我当然……”

楚度面色涨红,还没说完就又被陆轻衣打断。

“难道师父你点头不是答应我拜师的事?”

啊啊啊!

我当然答应的不是这事啊!

是……

楚度面色涨红,心中无能咆哮。

“师父,你说啊?你说说是什么事?”

这事是能往外说的吗?

这要说出去,我这三百年的贞操不就没了?

楚度强忍着内心的想法,表面微笑着,“我当然……是答应当你师父。”

“那还请师父赐下神法!”

陆轻衣再次立马单膝下跪,手举头顶,摆出一副讨要的气势。

神法?

楚度面色一滞。

他哪来的神法啊?

系统嘴上虽说给了他无敌的实力,但是真要施展个惊天动地的法术,他还真就没有!

楚度思索一番,决定如实相告,免得日后误人子弟。

他摇摇头,“我不会你所谓的神法。”

“不会?”

陆轻衣眉头一皱。

师父这么强悍,怎么会没有呢?

哦,对了,师父是归真境强者。

归真,归真,讲究的就是一个返璞归真。

返璞归真就是一个从有到无的过程。

无,那就是什么都不会!

所以师父才会说什么都不会!

师父他老人家,果然是个绝世高人!

陆轻衣越发分析,越发觉得楚度深不可测。

心中更加认定楚度为师的念头。

“唉,我没有东西教你,你还是另寻良师吧。“

“不过,我对男女……”

陆轻衣立马打断楚度的话,斩钉截铁道:

“不,师父,一日为师,终日为师!我陆轻衣岂是那种背信弃义之女!”

“对不起师父,打断您讲话了,您刚刚还要讲些什么?”

额……

楚度刚要脱口男女之间那些事,瞬间憋了回去。

唉,说不过,说不过……

他苦涩笑笑,“没事,你开心就好。”

旋即在陆轻衣的美目下,独自走到院子的另一处墙角。

暗暗蹲了下来,神色落寞至极。

陆轻衣也跟着跑了过去,蹲在楚度的旁边,好奇的问道。

“师父,你怎么了?”

“是徒儿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吗?”

陆轻衣面露出一副无辜可怜的表情。

“你别问了。”

“让我静静。”

陆轻衣心思细腻,似乎察觉到楚度的情绪不太对劲。

她蹲在楚度旁边不再言语,静静陪伴着。

楚度用手指扒拉着墙角的灰。

我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有人说说话。

但我却不想说了。

是的,三百年的孤寂,令楚度的精神状态极为不正常。

良久。

不行!

楚度目光一振,一手指扣猛地进地缝里,把一旁的陆琴衣吓得一激灵,连忙发问道:

“师父,你怎么了?”

楚度微微摇头,旋即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尘。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不能再这样孤寡下去了,不然人没死却疯了!

这是楚度万万不能接受的!

他对着蓝天扬扬拳厉道。

“我要打破现状,休让时间荼毒我!”

陆轻衣神情、言语激动,“师父师父,你要出山了吗?”

楚度微微颔首,大手一甩。

“出山!”

说完此话,楚度便迈着自信的步伐朝着院落大门走去。

一旁的陆轻衣也乐得其见,楚度的出山就意味着她将多了一尊强大的保护神,她焉能不喜。

楚度边走,同时心中不禁也有些忐忑。

依稀记得上回楚度闯门。

门就在那开着,外面鸟语花香,对于如此美景,楚度欣喜欲要夺门而出。

而正当他要踏出门槛那一步,四合院大门有传送阵法一般。

他一过去,就被传送到四合院大厅中央。

此后,他爬墙、打地道,似乎只要出了四合院的边缘,就会被传送回大厅中央。

渐渐,楚度有些放弃了。

他开始希冀有人能够主动进来。

但现实是,连头顶上高高飞过的鸟拉的屎都飞不进来。

楚度算是彻底绝望了。

不过,这回陆轻衣的出现,令楚度看到了出去的希望。

既然他们能进来,那我理应也能出去!

如果说只能进不能出,那它就不符合能量守恒!

这是不科学的!

这是楚度利用前世的九年义务教育总结出的一个原理。

因此,楚度悍然决定,再次闯门!

楚度与陆轻衣望着大门,神情严肃,目光坚定。

只不过二人彼此想法不一,但此刻二人意念合一!

“准备好了吗?”

楚度沉重道。

“时刻准备着!”

楚度与陆轻衣相视,旋即重重点头。

“走?”

“走!”

楚度迈着沉重的步伐,眼瞅着即将跨过门槛。

此刻,他突然闭上双眼,再度深呼吸一口气。

心中默默祈祷:不要传送……不要传送……

楚度哆哆嗦嗦的迈开双腿,跨过门槛。

此时,楚度已然跨过门槛,但他浑然不知,依然自顾自闭上眼睛。

他双手捂着眼睛,缓缓打开手指间的缝隙。

那是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自由且美好。

忽地,一阵风袭来,席卷着花草夹杂着阳光味。

楚度此刻已然将手从眼睛上放下,风吹动着他蓬乱的头发,他的鼻子微微抽动,嘴唇翕动着。

他那双眸顿时莹光闪烁,神色痴迷的吸吮着这片天地的新鲜味。

是的,时隔三百年,他楚度终于出院了。

楚度的喜悦,难以言表。

只见,他直接扑向远处的草地,用打滚的形式,歌唱着他的自由。

跟在身后的陆轻衣见证了这一切。

她张大嘴巴,用手捂着,瞳孔睁大。

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像狗进草般的楚度。

这样的人……真的能当她师父吗?

陆轻衣首次怀疑起自已的眼光。

或者……强者都有些特殊的爱好吧?

陆轻衣多多少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不过,她这次看向楚度的表情,不禁有几分怜悯。

时间过去良久。

要是再不走,天色晚了就走不掉了。

陆轻衣轻轻走到楚度跟前,小声提醒道:“师父……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