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酒馆。

(注:集市这天全天营业)

小二看着陌生的面孔,热心上前询问:“你好客官,是路过的旅人吗?

要来点什么酒?我们店也有客房出租,一晚二十文。”

南荣靖点头回应,指着招牌上的酒名道:“不住房。来两壶你们这的招牌——清酒。”

“客官好品味!我们这的清酒可是得了真传的,全天下除了皇宫,就我们这的清酒最好喝,最醇正了!”小二先夸客官再夸自家的酒,最后询问:“客官您要多少?在这喝还是打包?”

“来两壶,打包。”

“好嘞!”

小二麻溜的取来两壶装好的清酒,总计两百文。

小二:“客官,您的酒,总计两百文。”

买完酒后,又去了对面的饭馆。

“小二,点菜。”南荣靖来到柜台前,呼唤道。

小二拿着菜单放在柜台上,刚要介绍,南荣靖就自己开口。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加上这个。都来一份打包。”

小二手忙脚乱的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并麻利的回复:“好的客官,请稍等。”

转身掀开布帘,对后厨吆喝:“凉拌猪耳一份、酱牛肉一份、卤猪蹄一份、凉拌黄瓜一份。”

——

永安堂。

老徐看着太阳都要落下来,自己的小舅舅还不回来,一边是担心一边又要给一位干活折了腰的老伯看病。

两头为难之时,看见祝乐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空碗。

老徐眼前一亮,连忙召喊祝乐过来。

“祝乐,你可以去帮我看看张小二吗,他带着我小舅舅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祝乐(惊讶、笑):“你小舅舅?”

“嗯,对;你帮我去喊他回来,大晚上的,这人生地不熟,我怕他出事。”老徐道。

祝乐点头,应下了老徐的请求。

可:“徐大夫,你小舅舅长什么样?”

老徐一边给人看腰,一边空出一只手比划道:“个子高高的,人也瘦,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的样子。”

“……”(等于没说。)默默点头离开永安堂。

自己在这里活了这么多年,直接问张小二不就行了。

祝乐来到酒馆,这是张小二兼职的的地方。

“张小二。”

“不在。”

“他人呢?”

“他媳妇生孩子了,回家照顾媳妇去了。”

得知对方不在后,祝乐失魂的走出酒馆,迎面就看见对面南荣靖提着酒肉出来。

(个子高高的,瘦瘦的,年纪不大。)

每一条都对上了,就是他了。

祝乐招手跑过去,问:“你好你好,你是徐大夫的小舅舅吗?”

南荣靖愣了一会,点头:“是,怎么了?”

“是就好,徐大夫喊你快点回去。”

“可……”南荣靖面露难色。

“咋了?”(疑惑,双手撑腰)。

‘咻——’南荣靖趁其不备,拔腿就跑。

等祝乐反应过来时,对方的人影已经在路口的拐角处了。

祝乐也顾不得那么多,挽起袖子也跟了上去。

一路你追我逃。

跑到西街。

“哐当”,南荣靖依靠在许恒川的门上。

许恒川闻声,转头就看见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南荣靖。

南荣靖大大咧咧朝他一笑,站直身子走了进来。

“我买回来了!

还买了下酒菜,把这东西挪挪……”

许恒川见状将桌上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地上,默默的留下一块较为干净的布料在桌上:“擦汗。”

“好……谢谢啊。”南荣靖将酒放在桌上,也不嫌弃,拿起桌上的布料就往脸上擦。

丝毫没注意到一旁许恒川透露着嫌弃的目光,还乐呵呵的笑着。

“徐大夫喊你回去,你跑什么?!”此时,祝乐也追了上来。

自己就是个喊人的,他怕什么?

“祝乐姑娘。”许恒川朝门口看去,祝乐一手扶着南荣靖刚刚靠过的那扇门上,同样气喘吁吁,额头细汗密布。

南荣靖警惕的看了眼她,解释道:“我要跟许兄喝酒,不能回去。”

“那你说啊,跑什么?”祝乐(抱头、呐喊)

“谁知道你会一直追啊?”

“我责任心重!”祝乐(双手握拳,语气铿锵有力)

“祝乐姑娘,勿气。给,擦擦汗。”许恒川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块干净的纯色手帕递给祝乐,并安抚道。

“喔……为什么我是一块破抹布啊?”南荣靖不平衡的问。

祝乐一把接过手帕,胡乱擦去额头的汗水。

“有水吗?”祝乐问。(水洗后干净清爽些。)

“我也要洗洗脸。”南荣靖跟声附和道。

许恒川指向厨房门口的水缸:“那边。”

祝乐点头,朝那边走去。南荣靖也一起走过去。

两人谁也不让谁,就争一个盆。

“我先。”

“我先。”

“……”

“石头剪刀布?!”

“行。”

二人同时出手。

南荣靖获胜,得意洋洋的拿过水盆。

留下祝乐等在后面。

——

南荣靖洗完脸后就去开自己的饭菜,浓浓的酒香夹杂着肉菜的香味在院子里蔓延开。

本来是想忽略的祝乐,肚子却不争气的喊了一声。

好在离得远,祝乐快速倒掉水后,假装很忙的路过。

南荣靖:“吭吭……一起?”

(这是他喊我的啊。)“好啊。”祝乐一口应下,跟他们一起坐了下来。

“许兄,我去拿碗,我们用碗喝。”南荣靖道。

(一路小跑到厨房,拿着碗筷出来。)

期间,祝乐规规矩矩的坐在原位;南荣靖一走,这场面就冷了下来。

祝乐试图找话题,“又见面了。呵呵呵……”(试图用傻笑来缓解尴尬)

许恒川点头。

突然,祝乐想起他的腿上伤,便问:“你腿上的伤,还疼吗?”

许恒川:“上了药之后,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那就好。”

正在纠结没有话题可说的时候,南荣靖出来了,手里拿着碗筷。

“我来了!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谁受伤了?我侄子是大夫,给你们看看?”

“……”

(双双沉默)

南荣靖一边看着俩人,手还不停的往碗里倒着酒。

视线对上祝乐时,祝乐正在用眼神盯着自己,用眼神在说:话多,不该问别问!

“好好好,那咱们喝酒。”

南荣靖也不纠结,举起酒杯邀请。

“干!”